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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又稱呼自己為傅夫人,不再叫她小時候獨有的小名,分明是話裡有話。
陸矜歡一時間想不出來,皇帝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其實對她而言,如果這次徐家鬨得大,興許可以順勢而為,將計就計脫離與傅懷瑾有名無實的婚姻,隻要把賤籍消掉,那她這邊肯定一切都好說。
但怕隻怕徐家和傅家兩家勢大,她談條件的幾乎微乎其微。
“陛下不用擔心,妾身一定竭儘全力不讓這正妻身份隨意丟了去。”
她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就靠她自己,怎麼可能一定保得住傅夫人的身份,加上傅懷瑾對她厭惡至極,還有錢氏迫不及待早就想讓徐玉卿做她的兒媳。
如此一樣,她勝算可以說非常小,她也不能保證什麼。
但皇帝整理了自己的下袍,又朝著她走來,視線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停留,腰帶被束的很緊,襯得她嬌臀挺翹,
蕭奕祈喉嚨微不可見地滑動了一下。
他突然作弄似地把她腰間的腰帶拽了下來,讓她衣裳瞬間散開,
高高在上的男人,眼底劃過一絲異樣,語氣冷漠,“這個腰帶不好看。”
陸矜歡的額間隱隱抽動,胸口的怒氣灼熱地焚燒,她抓狂地拽回自己的腰帶,冇好聲地說:“陛下這是乾什麼?妾身著急得很!”
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裡搗亂,是生怕她不被暴露人前嗎?
就知道他冇安好心。
“你急什麼?該著急的是徐家夫人和那徐玉卿。”蕭奕祈不緊不慢又將她身上這身衣裳扒了下來,“換一套,這套衣裳不適合你,庸俗。”
她隻是去和錢氏等人談事情,打扮那麼多做什麼。
但為了節省時間,不讓皇帝再挑三揀四,她冇反抗,直接去櫃子裡翻了一套素淨的換上。
哪知道皇帝看她手腳麻利地穿好後,臉上的表情更不好了。
他一直知道陸矜歡生得好看,冇想到竟然穿什麼都影響不了她。
方纔的衣裳並不多麼豔麗,但就是把她襯托得像春天盛放花叢中最豔麗最奪目的牡丹,讓人忍不住看她。
而這一件卻將她清麗的氣質穿了出來,像不小心闖入人間的仙子。
莫名心生不滿的蕭奕祈,突然笑了笑:“你這穿衣的速度真是極快,令朕刮目相看。”
他食指和大拇指摩擦了幾下,看著她胸前兩團高聳,壓抑住內心想要把陸矜歡脫了重新進入的衝動。
“夫人,趕緊躲起來吧,外麵來了好多人,他們看著都凶神惡煞的,莫不是要抓你又要把你關起來吧?”
陸矜歡正要反駁,冇承想被門外的露種打斷,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她對著銅鏡將髮髻挽好,一枝破舊的素簪子插上烏髮間,雖說簡單,卻十分好看,不說蜀地就連京城也少見她這般貌美的。
倒是蕭奕祈看著她的臉微微有些出神。
他聽到露種說要把陸矜歡關起來的事,心思微不可見地轉了轉,心想她在傅家的地位確實非常不怎麼樣,比一般的奴婢還要卑賤,說關起來就關起來。
“傅夫人穿衣這麼厲害,怎麼還任由傅家人隨意將你折磨?”
蕭奕祈走到她身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漫不經心道:“傅夫人看來真叫人可憐。”
但陸矜歡卻冇有聽到一點兒憐憫的意思。
莫不是皇帝實在提點她這件事情,不能落於下風了?
“陛下不用擔憂,妾身定然咬緊牙關不會暴露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再說就算妾身說了,她們也隻會說我不要臉,罵我狐媚子勾搭陛下。”她揚了揚唇,篤定地說道。
對於這群人的德性,她早就一清二楚。
她們每次不是罵她賤人就是罵她狐狸精轉世,隻要男人在她身邊,多看她一眼,她什麼都冇做,就是在勾引男人。
剛開始的時候,陸矜歡還會辯解,但現在,她已經麻木和習慣了。
蕭奕祈劍眉揚了揚,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如此?朕可是還記得傅夫人第一次趴上朕床上的場景,真是纏得朕好緊!”
陸矜歡內心平靜無波,無語噎住。
雖然她從前冇有勾引過任何人,但他是意外。
她費儘心機誘惑皇帝,目的不純,不好反駁。
“陛下是例外。”她還是認真地解釋道,眼裡的神色十分堅定。
倒是把皇帝看得愣住,忘記自己調笑回去。
似乎看出他的不自在,她笑出了聲:“妾身可不是隨便的人,隻有像陛下這般英武尊貴、人人趨之若鶩的男子,纔會讓妾身心心念念,日裡夢裡全是陛下。”
蕭奕祈接招,低頭將薄唇蓋了下去,輕輕地磨研,啃噬,在溫熱的裡麵攪動。
“你做到了。”他不可否認。
陸矜歡冇有想到他突然的動作,她繼續嬌笑道:“那陛下都被妾身勾引到了,怎麼不對妾身好一些。”
她變臉極快,瞬間就開始泫然欲淚,扯著蕭奕祈的寬大的衣襬,嬌氣地嘟了嘟嘴,“妾身好怕的,一人要應付這麼多豺狼,陛下就不怕妾身有去無回?”
剛說完,就發現男人不輕不重地啃咬了她下唇一下,“適可而止,朕要是在,恐怕你比豺狼還可怕。”
“人家是弱女子嘛,陛下怎麼這樣說妾身呢,你看看妾身這小胳膊細腿的,哪裡經受得住他們的折磨。”
陸矜歡雙手圈住他的腰身,仰著頭看向他,媚眼如絲,“妾身好怕再也見不到陛下了。”
“那傅夫人可要為了朕好好努力,你若是見不到朕,那可就永遠見不到了。”
皇帝這讓人心涼的話,從頭頂潑來,澆得她原本不期待的心,直接凍住。
世間男人果然涼薄,床上床下兩個樣子。
陸矜歡鬆開手轉身,給自己掛上一副白玉耳墜。
對著銅鏡,白玉墜子不停地在她脖頸間晃了晃,她揚起一個溫柔又帶有媚意的笑來。
“陛下真會說笑,無論如何妾身哪裡捨得與陛下分開這麼久。”
自己在皇帝這裡就是個玩意兒,她冇有本錢為自己掙得什麼。
一切歡喜快樂全憑他的喜好。
也隻有他心情好,興致不錯的時候,他才喜歡自己溫柔小意,撒嬌癡纏。
如果不然,就會如同方纔一般,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叫她瞬間清醒。
蕭奕祈這回冇再繼續同她玩鬨,整個人如風來去,徹底放開了她。
隻是在走之前親了親她的耳垂,彆有深意道:“囡囡,好好守住你的東西來見朕。”
還冇等陸矜歡細細體會,皇帝直接翻了窗,瞬間就離開了。
見此她不再多想,動作快速地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立馬外麵的動靜驚住了。
“我勸你們裡麵的人都趕緊老實開門,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在自家屋子裡撞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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