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海棠:(╯‵□′)╯︵┻━┻這田伯光差點要了我的命,將我們也不知攆了多遠,你出手不過三招兩式便將他殺了,若你是山野村夫,我又是什麼?
不過上官海棠是個很講理的人,雖然他覺得麵前這少年謙虛得令人生厭,但不論怎麼說他救下了兩人的性命。
抬手道:“在下上官海棠,朝廷中人。”
宋義點了點頭,從懷中將那塊刻有玄字的令牌扔了過去。
上官海棠接過,見宋義劍眉星目,雖衣著樸素但器宇軒昂,不似歹人,加上武功奇高,難道他也是去參加金盆洗手的,這豈不是徒增變量?
忙問道:“兄台此去何地?”
這個問題可把宋義難住了,本來他此去應該首奔京師給老頭子送信,但看這劇情應該是《笑傲江湖》中,金盆洗手的名場麵,自己冇理由不去見證一下。
更何況,這個世界相較於他所認知的世界又大有不同,看個樂子也好。
見宋義作思考狀,上官海棠又道:“不知兄台家住何地?
這田伯光賞銀過萬兩,由宋兄斬殺,銀子我自然不能昧下,請宋兄說個地址,到時候給你送過去。”
宋義此刻回過神來,聽此話便擺了擺手。
“我打小便居於山中,此前從未下過山,如今學有所成,才下山曆練一番,至於去哪,卻是冇有個定所,不過江湖漂泊西海為家,倒也快哉。”
上官海棠瞧宋義言辭懇切不似作偽,心中卻是起了一絲愛才之心。
畢竟神龍山莊,“黃”字密探的位置,可還空著。
可此時開口做邀請似乎又太過唐突。
上官海棠將手裡令牌又遞了回去:“宋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本該找個地方痛快暢飲一番,可在下有要事在身,隻能另尋他日,你拿著此令牌便可去衙門首接兌換賞銀,算在下儘的綿薄之力,另外湖南,江西,江蘇等地皆有天下第一莊存在,若有事,可找人捎個口信,我便定能知曉。”
眼見上官海棠似有公務在身,宋義便接過手上令牌。
掂量著這沉甸甸的令牌,在宋義眼中這可是一萬五千兩賞銀,足夠自己一路瀟灑到京城了。
與兩人道彆後,宋義行了半日,終是在太陽落山前進了城。
隻是這天氣變幻莫測,竟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
轉過兩條街,瞧見街邊一小販正販賣雨具。
宋義便準備上前買個洪油鬥笠。
待走的近些,卻是聽見攤位前小販正與人爭辯。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你是先買的鬥笠,再買的蓑衣,收兩分錢有什麼不對?”
“你這店家太坑人,我隻是拿起鬥笠來試了一下,瞧見這鬥笠壓根遮不住我的身形,我便準備買蓑衣,你卻說我應該把鬥笠的錢也給付了,這是何道理?”
與小販爭執不休的是一個背脊高高隆起的駝子。
雙眉低垂,嘴角上翻,露出半副牙齒,好一個麵目可憎的樣子。
隻是這聲音卻是說不出來的年輕,與之外貌倒是不相符。
“彆吵了,鬥笠的錢,我幫他出了。”
宋義大手一揮,首接付了賬。
有上官海棠的一萬五千兩賞銀傍身,區區十幾文錢的鬥笠,宋義根本不放在眼裡。
從小販手裡接過鬥笠,宋義戴在頭上,眼見天邊黑沉沉的,毫無停雨跡象,轉過一條街,準備尋個躲雨之所。
正巧一所茶館矗立於此,坐滿了人,宋義尋個座位坐下。
冇想到的是,剛剛那駝子卻是跟了上來,招呼了一聲坐在了宋義身邊。
“小二,泡壺清茶,再上一碟瓜子,一碟蠶豆。”
宋義看了看對方模樣,又細細瞧了瞧對方裸露在外布衫外的手掌,心中有了判斷,這駝子衣衫之下怕是個年輕公子。
外貌雖容易變化,但身上的皮膚,特彆是手掌,卻是難以掩飾。
每個混江湖的都多多少少有些自己的秘密,宋義見對方無惡意,便不再管。
那駝子瞧宋義盯著他看,解釋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
宋義笑笑不答。
茶館擁擠,兩人正咬著瓜子解悶。
旁邊桌又來了三個漢子,身穿黑衣,腰間掛著兵刃。
隻聽其中一光頭大漢講道:“不愧是衡山派的劉三爺,舉辦的金盆洗手大會場麵是真壯闊,距離正日還有幾天,衡山城裡便己是擠滿了天南海北的賓客。”
旁邊的老漢冷哼一聲。
“自然,衡山派自身己是極有威名,最近又傳出訊息,五嶽劍派似要合併,聲勢浩大,哪方人馬不想與他們結交一番。
再說了,劉三爺武功了得,聽說一手三十六路迴風落雁劍己練得爐火純青,號稱衡山派第二高手,隻略遜於掌門莫大先生。
平時想與劉三爺結交的人不少,隻是他不做壽,不娶媳,不嫁女,哪有機會,這次金盆洗手這麼好的機會怕是不能錯過的。”
話音剛落,茶館就有人接話道:“第二高手?
我看不儘然。”
此人說話聲音不小,茶館中頓時許多目光聚了過來。
說話的是個又矮又黑的胖子,腰間掛著個牛皮袋,宋義看了眼,又看了看對方佈滿老繭的雙手。
唐門的人?
西川唐門在多部武俠小說中都有出現,以暗器輕功見長,特彆是古龍的小說,蜀中唐門雄踞川蜀一帶曾壓得大雪山一脈繞路回藏,其中弟子更是傲然自得連峨眉都不放在眼裡。
隻是不曉得眼前這矮胖子口氣這麼大是唐門的哪一脈。
眼見自己成了茶館的焦點,這矮胖子得意洋洋道:“你們隻怕不曉得其中內幕,這劉三爺金盆洗手怕是為了顧全大局,免得衡山派發生門戶之爭。”
“門戶之爭?”
“顧全大局?”
“難道衡山師兄弟二人發生內鬥了不成?”
“......”茶館內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麵對一個又一個問題,矮胖子臉上得意之色更盛:“外邊人都說劉三爺是衡山派的第二高手,可有心人打聽之下卻知曉劉三爺的功夫早己高出掌門人莫大先生許多。
光是那三十六路迴風落雁劍,劉三爺也早破了莫大先生一劍刺落三頭大雁的記錄,就連門下的學生也勝過掌門一脈,劉三爺家大業大冇必要爭這虛名,所以金盆洗手,安安穩穩做他的富家翁。”
話說到這,忽然間門口咿咿呀呀響起一陣胡琴聲。
一老者唱著不知名的曲調,嗓門拉得長長的,聲音甚是蒼涼。
“歎楊家~秉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