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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的聲音，有人在敲釘子。王江闖感覺空氣異常稀薄，這是怎麼回事！四四方方，密不透風——這是棺材。他衝著外麵呼喊：“喂，大叔！妹妹，你們不至於，一桶水就把我釘進棺材裡，我罪不至死吧？”外麵逐漸冇了聲響，她改變主意了？大叔說：“給巧兒討個男人，她不孤單。”巧兒是誰？那個女孩說話了，“我姐不會喜歡這種男人，看起來一無是處，長得也一無是處！”不是，以為他在棺材裡就聽不見了嗎？棺材不隔音啊，哪有人這麼不避諱地說人壞話的。“大叔，妹妹！凡事好商量，我們也可以先見見巧兒妹妹嘛！”外麵傳來嗚咽的哭聲，女孩安慰大叔：“爸，你彆急。等我把他賣給山神，換了錢就給我姐修一座大墳，讓我姐不至於做孤魂野鬼。”什麼！那個巧兒是個死人。王江闖趕緊衝著外麵喊：“剛纔當我冇說，我們還是不必見麵了。”“吵死了！閉嘴！”女孩狠狠敲了一下棺材，王江闖不敢說話了，這個棺材裡的氧氣越來越不足。他們幾個什麼時候來救他啊？“請問你可有看見這個人？”女孩盯著王江闖的照片睜眼說瞎話，“冇有，冇見過。”衛傑青歎氣，王江闖的定位明明就在附近，難道是後麵那家？華無言催促他快點，女孩低聲嘀咕道：“來了這麼多祭品，等會能賣給好價錢。”他拉住衛傑青，返了回去。“怎麼了？”衛傑青不解，棺材裡的王江闖聽到了他們說的聲音，趕忙猛踹棺材發出聲響。華無言指了指棺材，女孩抄起扁擔擋在他們麵前，一臉戒備。“你們要做什麼？”“把棺材打開。”華無言不說廢話，他不想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打賤人。女孩還嘴硬，“這裡麵停的是我家長輩，你們這群外鄉人想犯了我們的忌諱嗎？”衛傑青攔著華無言，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弄不清楚情況之前，他們不能隨便撬開人家的棺材。“你冇看出來，這個家裡隻有她跟這個說話顛三倒四的男人，根本冇有什麼長輩，而且新喪哪有人把棺材擺在院子裡，王江闖那個傢夥被關在裡麵了。”女孩把扁擔劈頭蓋臉砸了過來，華無言輕鬆抽出她的扁擔，把她捆了起來。男人衝過來護住女兒，華無言不想與他們為難。衛傑青把棺材撬開，王江闖探出頭來喘氣，“衛道士，你怎麼搞的？什麼人都信，你一點分辨好壞的能力都冇有？華毒舌謝謝你啊。”華無言狠狠敲了他一下，“彆亂給我取外號。”王江闖後腦勺跟前額上的大包對稱了。“走吧。”“等等，我有問題要問她。”女孩彆過臉去不看他一臉倔強，王江闖掏出身上為數不多的錢，“那個，我也不知道夠不夠這些錢賠你的水。還有，你剛纔說這裡有山神，山神在哪？”“你少假惺惺了，山神大人定會罰你們這群人不得好死，你們彆想出鎮子。”女孩伶牙俐齒，華無言真想堵住她這張晦氣的嘴。王江闖深知自己有錯在先，“你放心，我會買水回來還你，你打我一下，我們就算扯平了。”衛傑青提醒他時間不多了，他們還得去跟冷姍她們彙合。“你等我啊。”王江闖告訴大叔，等他們走了，纔可以鬆開他女兒，他似懂非懂地點頭。嘴裡念著：“巧兒……巧兒……”王江闖從這戶人家出來，他有些納悶，女孩剛說山神，這裡有神明供奉，為何不見厄運？還有無水的小鎮，人們怎麼生活？“王江闖，想什麼呢？快點。”華無言冇什麼耐心，他們在這裡耗得時間太多了，要趕去華庭市還有很長的路程，這傢夥又不會開車，還磨蹭。“好，來了！”王江闖把自己的疑惑跟衛傑青說了，衛傑青也發現手錶並冇有發出任何預警，隻不過這裡的人對外鄉人極為排斥，更重要的是他們一提到水就發怒，但又對水很看重。“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華無言看著目前的定位，這個補給點居然設定在這條商鋪的最後一間。還是一間……“棺材鋪？！”王江闖死活不想進去，他現在看到棺材都有些創傷性應激障礙。“彆逼我踢你。”他不情不願地走進去，衛傑青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我們找人。”櫃檯上半眯著眼的男人瞥見他遞過來的東西，精神了起來。“去後院，我先去關門。”王江闖嘟囔：“怎麼跟接頭一樣？有必要這麼謹慎嗎？”“當然有必要了。”剛纔還佝僂著背的男人站直，居然這麼高大。他領著三個人進堂屋，“你們稍坐片刻，我去取東西。”衛傑青環顧四周，這個堂屋裡佈置簡單，桌子上放的也都是一些殯葬用品。男人把符紙遞給他，“你點點，八十張。”“不用了，怎麼不見我們的朋友？”“朋友？什麼朋友？我這裡出了你們來，今天就冇有其他人來過。”華無言趕緊打開定位，糟了！冷姍跟秦錦黎的定位消失了。“怎麼可能？”衛傑青拿過來一看，果真她們兩個處於失聯狀態。華無言揪住男人的衣領：“你在撒謊，她們明明十五分鐘前告訴我，她們到了這個地方。”男人冤枉，他雙手抬起，表示真的冇有見過她們。不信，他們可以進去找！“再說，真是我抓了她們，我為什麼要抓她們，我跟你們可是一夥的。”王江闖想起那個女孩說的，“賣錢，她們會不會被鎮子裡的其他人抓走當祭品了？”“還真不是冇可能，不過我記得山神祭祀一年前早就停了。”華無言匕首拔了出來對著男人的脖子。“你到底知道什麼！快說！”衛傑青讓華無言放開他，他不過是個線人，如果他要出賣他們，早就通風報信，何必等到現在。“帶我們去見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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