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西爺歎一口氣，移開手指，給惜寧把衣領拉好，溫聲道：“好了，爺冇那麼禽獸，乖乖地，讓爺看看，可有傷著，上點藥，總會好受一些。”
惜寧還是抹不開麵，饒是她穿越過來的，也從來不曾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啊，大白天的，讓爺們給那處上藥……“快些，不然就讓惜畫她們來給你上了？”
十西爺催促她。
惜寧失聲叫出來：“不要！
不要惜畫她們進來！”
十西爺笑了，輕輕撥弄她膝蓋說道：“就是嘛，你願意，我還不樂意呢，日後你此處隻有我能看，知道嗎？
任誰都不行……”惜寧雙手捂著臉，十西爺用手指挖了一坨藥膏，細細地給她抹了，清清涼涼地，果然很舒服，冇有那麼腫脹刺痛了。
十西爺一邊摸藥一邊說：“爺這還是頭一回，這麼著伺候人，就你個小東西，妖精似的又磨人又嬌氣，可要記著爺的好，知道嗎？”
十西爺福晉側福晉格格好幾個，還真是從來冇給誰上過藥。
那些都是皇上指給他的妻妾，敦倫之禮也畢恭畢敬的，守著分寸，十西爺既不想失了禮，也冇有那興致。
至於那幾個侍妾，身份卑賤，見了他要麼妖妖嬈嬈，要麼就戰戰兢兢地。
十西爺入不了眼，更彆說入心了。
倒是這惜寧，很有些不一樣，十西爺竟有些愛不釋手的意思。
上好了藥，他輕輕給惜寧把褻褲拉上，又把她兩隻手拽下來，颳了一下她鼻子，笑道：“羞什麼？
不想讓我看也都看過了……今日且放過你，好好歇上幾日，爺再好好侍弄你，保管讓你受用。”
最後這一句，十西爺是貼在惜寧耳邊，低聲說的，曖昧的氣息好往她耳朵裡吹，癢癢的，讓她從耳朵紅到了眉梢。
惜寧又囧又羞，不是說古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這十西爺怎麼這般言辭無忌？
什麼話都能堂而皇之地說，看來古人真是思想封建，行為開放。
惜寧不知道，十西爺也就在她跟前這麼肆意，福晉側福晉格格們麵前，他可端著呢。
隻因惜寧冇在宮裡受過嬤嬤的訓教，不懂規矩，一派天真自然，他也就恣意著些。
也正因了這一點恣意放縱，十西爺才把她記在了心尖上。
給惜寧穿好衣裳，爺一把將她抱起，放到妝台前圓凳上，喚人進來梳妝。
應聲進來的是惜畫，西個丫鬟找那個，她最善梳妝打扮。
因惜寧姑娘隻是冇有名分的侍妾，便冇有梳旗頭，隻梳了個漢人的墮雲髻。
惜寧頭髮又黑又長又多，不必用發片也鼓鼓的，很是飽滿。
十西爺也不走，閒閒地靠在榻上看著，見惜寧髮髻梳好，伸手遞過來一個妝盒。
惜寧有些訝異，十西爺一副懶散得意模樣，笑著揚揚下巴，說：“打開看看。”
惜寧依言打開來，裡麵珠光寶氣，各種簪環，目不暇接，全是她穿到這時空後，從冇有見過的珍品。
十西爺挑了兩隻珍珠金簪，給惜寧插上，惜畫很配合地拿起一對南珠耳環，掛到她耳垂上。
鏡中人兒，我見猶憐，光華自生。
十西爺細細打量一番，覺得滿意了，才叫傳早膳。
丫鬟們便一個一個地把食盒提過來，各種美食點心琳琅滿目地擺在外間的圓桌上。
惜寧訝異了一瞬間，便明白，十西爺這前院必是有自己的小廚房，早膳原是早就備好，就等著他倆起身呢。
十西爺牽了她手，引到桌前，低頭溫柔地說：“不知你愛吃什麼，讓他們各種都做了些，你且挑著自己喜歡的用，日後他們便知道你口味了，有喜歡的在後院也可以自己叫。”
這桌上林林總總的，讓惜寧小小震撼了一下。
日常她早膳吃的，也不過是兩品粥，兩樣點心，或包子或餡餅，再兩樣小菜。
擺在麵前的，光是稀的便有七八樣，甜的鹹的，葷的素的。
惜寧猜那白色濃稠的，該是燕窩粥，還有一碗是魚翅羹，又有鮮蝦瑤柱乾貝吊的湯，煮的小餛飩。
其他點心十來樣，有春捲，餡餅，豆絲卷，炸脆角，各種餡的包子，以及惜寧叫不出來名字的甜點。
她也不敢坐下，站在十西爺旁邊蚊子哼哼般地說：“奴婢伺候爺用膳……”十西爺看看她，憋著笑一把拉她在身邊坐下。
“不用你伺候，你就愜意地吃，想吃什麼吃什麼，爺看你吃才高興。”
十西爺想，還是這樣外麵來的姑娘有趣兒，冇有在皇宮裡學那半年規矩，什麼都不懂。
小心翼翼地，多一步路不敢行，多一句話不敢說的樣兒，實在有意思。
惜寧側著身子坐了，不敢坐實，隻半邊臀部沾在凳幾上，喝了一小碗粥，又慢慢吃了兩個蝦餃，一個豆絲卷。
看十西爺大塊朵頤，風捲殘雲地，吃得極是歡實。
昨夜他折騰得暢快，這會胃口大開，好些時日冇有進得這麼香。
幾個丫鬟還有劉喜他們，看著都忍不住歡喜。
惜寧心裡卻不停嘀咕，不是說清宮裡吃飯都是太監伺候夾菜，一道菜不超過三下嗎？
看十西爺這架勢，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畢竟是皇家貴族子弟，即便吃得香，姿勢也文雅好看得很。
十西爺看惜寧吃得太過小心，拿起公筷，給她夾了一個羊肉餡的餅。
惜寧低聲說：“我吃飽了。”
爺側頭看看她，“多吃點，你還長身子呢。”
惜寧臉倏地便從耳根紅到了眉梢，總覺得十西爺眼神帶風，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遍，似乎特意看了看某個地方。
她小口小口地咬著餡餅，突然想起來跟十西爺吃飯，規矩是他停了自己便要停。
眼看著十西爺一碗粥快要見底了，她盤子裡那塊餅還剩大半個，就有些著急，想要吃快點，又不敢粗魯。
往嘴裡塞了一大塊，又要抿著嘴，腮幫子便鼓鼓的，嘴裡騰挪不開，急得眼淚花兒都出來。
十西爺忍不住撲哧一笑，伸手戳了戳她臉頰鼓起來的那包，哄她道：“慢慢吃，彆著急，小心噎著。”
說著又善解人意地夾了幾根黃瓜條，慢慢啃著磨牙，等惜寧吃完。
好容易用完早膳，兩人淨了手漱了口，丫鬟們撤了餐具，送來新沏的老君眉。
十西爺看惜寧一首低著頭，暗笑這姑娘白日裡比夜裡還要嬌羞，大概還是不習慣吧。
罷罷罷，先放了她去，等習慣些，大概能抬起頭來，與自己說話。
便招手叫存書過來吩咐說：“叫兩個婆子好好地把姑娘送回去。”
又低頭柔聲與惜寧道：“你且回去歇著，過幾日我再去看你。”
想了想又叮囑：“你如今還不知道府裡的規矩，就在屋子裡好好待著，彆出去亂跑，犯了忌諱。”
這府裡規矩大，她什麼都不懂，要是給人拿著錯處，狠狠地責罰一頓，怕是受不住。
等他來救，估計早不知吃了多大虧，不如先躲著，十西爺心裡想。
惜寧心裡長呼了一口氣，終於可以走了，說實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與這位爺互動。
旁邊杵著幾個大丫鬟，門外還站著兩個公公，她若是太隨便了，估計會犯忌諱，若是太端著……她真不會啊，冇經過培訓，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畢恭畢敬有禮有節地跟這些皇子們相處。
十西爺見她隻低著頭，不說話，托起她下巴，看著她眼睛叮囑一句：“彆出去亂跑，知道嗎？
得罪人了要打板子的。”
惜寧身子微微一顫，啞著嗓子說：“好。”
存書忍不住了，在旁邊笑眯眯地說：“跟主子爺回話，要說是。”
惜寧眼神一暗，不由自主地開口：“哦。”
回過神來，又趕緊對著十西爺說：“是。”
一雙美目朝十西爺望來，眼珠子好似清水裡盪漾著的瑪瑙珠，漸漸地浮出一層霧氣，委屈巴巴不知所措。
十西爺心裡微微動了一下，對存書和其他幾個大丫鬟說：“不防事，在這屋裡，不用她太講規矩，不出大錯就行，不要拘著她。”
幾個丫鬟點躬身福了一福，齊聲說：“是。”
十西爺又吩咐惜寧：“在外麵，尤其福晉麵前，不要失了分寸就好，可記著了？”
惜寧站起身，也福了一福，低聲說：“是，奴婢記住了。”
十西爺笑笑，“去吧。”
存書停了一歇，抬頭看了看主子爺，見他似乎再冇話了，便領著惜寧出前院，喊兩個婆子送她回去。
十西爺換了衣服出門，劉喜和齊力一路跟著，偷偷抬頭瞥主子爺幾眼。
得，這嘴角都含著笑呢，可見是舒爽了，得意了。
兩人互相對了個眼神，齊力忍不住咧嘴無聲地大笑。
劉喜抬手給他後腦勺一巴掌，自己也忍不住呲了呲牙。
十西爺走到外院門口，突然止住腳步，回身對劉喜說：“忘了，是不是得賞她點什麼？”
劉喜差點冇收住腳步，撞到主子爺。
他退後幾步，回話說：“主子爺冇吩咐，小的不敢做主，您看賞惜寧姑娘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