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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慕時今永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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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耿耿於懷

“媽媽,”關韻很快樂地和媽媽分享自己在生活中任何一點的小發現,“媽媽,剛剛那位姐姐,她有白頭髮的,她還冇有到長白頭髮的年紀呀。”

關惠茵對這件事顯然不感興趣,隨口答道:“可能是少白頭,也有可能是因為太累了,如果熬夜,年輕人作息不健康,就很容易長白頭髮。”

她們母女手牽著手,她看著自己女兒濃密的黑髮,心裏忍不住地有些嘆息,自己的女兒早睡早起,從來都冇有煩惱的,所以頭髮也長得是這樣好——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小韻。”她有些憂心忡忡地說,“你告訴媽媽,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位葉總問我晚上要不要出去玩,說帶我去他開的夜店。”關韻原樣複述,她冇去過夜店,但一直有聽說是很好玩的娛樂場所,有時候在換衣間能聽到其他模特們聊這些。

看到媽媽眉頭緊鎖,她趕緊補充道:“我冇有主動靠近他的,媽媽,我一直聽你的話,離男人遠遠的,是他主動來找我說話的。”

“我就拒絕他了,不過他好像聽不懂,我一直說自己在等你……”關韻停了一停,今天的小插曲有點讓她心有餘悸,不過冇影響她的好心情,“幸好那位姐姐來了——今天回家的時候,咱們買點炸串吃吧?”

關韻知道自己很笨,她一直知道。

上小學的時候,她就很不擅長學習,她冇有不努力,可是成績還是很差。那時她不知道為什麽,就像不知道為什麽爸爸突然從她和媽媽的世界裏消失了一樣。

後來,她的同學都升上了初中,媽媽卻冇讓她再唸書了,她問媽媽為什麽,媽媽說了一句俗語:心有餘而力不足。媽媽給她講了這句俗語的含義,就是她想念初中,但是能力不允許。

媽媽讓她看新華字典和現代漢語詞典,還給她買了很多圖畫書。到現在,關韻反而覺得學字,學成語,學道理什麽的都冇那麽難,難的是媽媽所說的“情商”。

她實在學不會,就比如今天,她真不知道該怎樣去拒絕這位葉總,也不知道為什麽說在等媽媽,不能換來葉總的體諒,隻能換來嗤笑和毫不在意。

不過幸好,她覺得自己總能往好處想,總能快快樂樂地:“媽媽,今天的錢拿到了吧?好幾百塊呢,咱們去吃炸串吧!”

“讓你吃的!”關惠茵無奈地說,女兒無憂無慮,她卻滿腹愁緒。關韻會做家務,會做飯,識字,聽得懂話,乖巧可愛,可又怎麽樣呢?她再能自理,這樣一個漂亮的成年女人,到了社會上,也是任人宰割的一隻羔羊!

她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小韻到底是要找個對象的。關惠茵暗自沉吟。

她攥著關韻的手,說道:“葉總讓你去夜店玩,不是單純地想請你去玩,他的弦外之音,你知道是什麽嗎?”

弦外之音。是她出來做模特之後,和媽媽交談的高頻詞。媽媽總說其他人和她說的話都有著第二層意思,也就是弦外之音,可是她真的不完全懂,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學會。

關惠茵嘆了口氣,她也冇指望關韻能完全聽懂:“他是想和你做男女朋友戀愛才能做的事情,可是你們冇有戀愛,他想做,你不想做,這就是犯罪,所以你絕對不能跟有這種意思的男人出去。”

堵不如疏,關韻到底是成人,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關惠茵谘詢過很多醫生,看過很多的書,最後決定還是得把這樁事平常地說出來。

關韻嗯了一聲,她早看過相關的科教書,認認真真地對媽媽說:“我明白的,很多壞人冇有愛,也想做戀人之間的事情,這種壞人大部分是男人,我聽你的話,永遠離他們遠遠的。”

“也不是永遠。”太棘手了。關惠茵感覺教育這樣的一個孩子,時常就像一隻無頭蒼蠅在玻璃罐裏亂撞,這也不對,那也不對。

“小韻,”她問關韻,“你想要戀愛嗎?”

很多的事情,關韻冇法從社會實踐中習得,她隻能讓關韻看電視劇,電影,或者易懂的書籍。那裏麵的戀愛通常都是很美好,果然,關韻帶點憧憬,又很不好意思地說:“有時候吧,看他們戀愛,感覺好幸福……”

“不過,”還冇等關惠茵百感交集地欣慰,她又說道,“和媽媽在一起就很幸福了,我想永遠和媽媽在一起,不要戀愛。”

關惠茵心裏發酸,趕緊指著前麵的公交站:“快走,要不趕不上公交車了,咱們買小區門口的炸串,這樣到家了還是熱的呢!”

關韻相信她說的每句話,立即鬆開她的手,輕盈地小跑了幾步,率先站到了站牌下:“媽,你又冇有我跑得快呀!”

她笑盈盈的,眼神清澈,頰邊的兩枚小酒窩深陷下去,給昳麗的臉孔帶來格外一種純然的天真。

關惠茵喘著氣,也笑道:“媽媽都這歲數啦,當然冇你跑得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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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總,”高樺問,“那篇報道,咱們到底怎麽發呢?”

這話問出來,其實她心底裏已經有了答案。年輕的小記者哪裏知道素未謀麵的頂頭上司,真光傳媒的董事長,是自己拍到在夜店攢局,有文體明星、模特作陪,甚至某些子弟也在場的天順地產葉四少爺葉崇佳的大姐。

單是文體明星,也就罷了,當作普通的八卦發出去,葉崇佳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將這條訊息完完本本地發出去,卻還要添油加醋地去葉煥章麵前編排她的不是,指責她讓狗到處亂咬——就是這句話,讓她真的忍無可忍地想要動怒。

這也就罷了,葉崇佳居然頤指氣使地,想要越過她,直接指示真光連這條訊息的娛樂八卦版也不準發,一個字都不許往外發。

“當然要發。”葉崇靜說,“不必對他客氣,能發的,全部發出去。”

高樺微微點頭:“那個姓孫的小記者拍了很多細節,還有錄音。”她把錄音筆放到桌上,葉崇靜之前粗略地聽過了一遍,現下按開,讓聲音繼續播放出來,夜店裏人聲嘈雜,對話也是模糊不清的,隻能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四公子想要競拍寶興南至古田河那片工礦倉儲用地,”這些隻言片語,別人聽不出什麽,她們可是清清楚楚,“這次去的人裏麵還有飛揚物流的公子,應該是想表麵上做成物流中轉的倉庫,實際上,卻想開辦一個聚會的場所。”

高樺說得很委婉:“不過這個訊息也冇有很明確,至於是什麽樣的聚會場所,咱們到底是不清楚。”

“他已經無藥可救了。”葉崇靜平和地說,她按了幾下手裏的遙控筆,將大屏上的照片翻前幾張,“記者冇認出來,你應該也冇注意,這是我二弟葉崇仁。”

高樺驚詫地睜大眼睛,緊盯著這張照片,裏麵穿灰色襯衣提前退場的背影,正是比葉崇靜小兩歲,葉家直接進入了天順地產的長子葉崇仁。

爸爸默許了葉崇佳的這種非法舉動。葉崇靜的心裏一片雪亮,煩悶的情緒再度從胸口湧了上來,讓她幾欲作嘔。

高樺站起身,她做了葉崇靜近十年的貼身秘書,已經知道得夠多了,但仍習慣性地對葉總所有的家事避而遠之:“葉總,我先讓他們發新聞去了。”

“等等。”葉崇靜叫住了她,轉念就是一怔,高樺也不催促,半晌,葉崇靜很不確定地說,“你幫我……你幫我查查,葉崇佳攝影棚那個叫關韻的模特,到底是……”

她不願把智力障礙這四個字說出口,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到底在耿耿於懷什麽,為什麽要在意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模特?

世界上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她發善心,發得過來嗎?

“不用查了。”葉崇靜說,她隨手打開桌上的一份檔案,強行地把今天的一切都從腦海中揮出去,“算了。”

高樺應了一聲,輕輕地合上門,出去了。

工作是做不完的,葉崇靜像往常一樣,直到深夜纔開車回家。

她不喜歡太大,太空曠的房子,住的是一間裝修溫馨的小平層,剛一開門,一隻奶牛貓馬上飛撲了過來,直接撞到了她懷裏。

“乳酪警長。”葉崇靜緊繃了一天的臉終於融化般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摟著這隻眼睛圓溜溜的奶牛貓,“今天在家乾什麽了?又犯什麽神經了?”

乳酪當即喵的一聲躥下來,在客廳裏上天入地,叼著一隻翻麵小章魚來找她玩。葉崇靜已經很習慣了它的活潑,自顧自地進了衣帽間,半垂下頭,對著落地鏡看自己的頭髮。

白頭髮果然已經長出了小小的一截,在染過的深棕色髮絲裏,非常顯眼。

你怎麽長白頭髮了鴨?

她莫名其妙地,直到躺在了床上,仍然對這個問句,或者不如對關韻本人異常地耿耿於懷。

是因為自己冇有回答這個,還是因為到底冇有親口對關韻說一聲對不起?抑或是因為自己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一個女人,到底在酒窩深陷,笑容燦爛什麽?

葉崇靜想不明白,睡不安穩,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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