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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派小說 > 將門嫡女 > 第十九章 探病

第十九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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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越發的紅了臉,訥訥道:“這是打趣我呢。我去門房拿藥去。”說完就蹭蹭蹭飛快的走了。

沈玉闌笑著,心頭道:這個杜若倒是有些意思。膽子倒是大,看著也像是心直口快的。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幅樣子是不是做出來給人看的了。

藿香上前來:“要不,讓杜若陪著小姐說說話?我去廚房看看,若是表小姐那邊弄好了,就趕緊端過來給小姐吃幾口,不然一會喝了藥,肯定是什麽也吃不下了。”

“嗯,再拿點錢去買點蜜餞吧。嘴裏有些苦。一會吃藥也得吃。多買點,你們也嚐嚐。”沈玉闌笑著應了,又吩咐了幾句。

藿香笑著應了,倒是冇了之前那副緊張樣子。

沈玉闌又眯了一回,金荷就端著吃的回來了。果然和金荷說的一樣誘人。

金荷頭上微微見了汗,一張臉紅撲撲的。沈玉闌歉然的喝了一口粥,“辛苦你了。”這麽熱的天兒,在廚房裏煙燻火燎的可不是什麽享受的事兒。

“這有什麽的?隻要你喜歡,我倒是寧願天天做呢。瞧你,自從來了京城好吃好喝的,反倒是瘦了。”金荷笑著丫頭,滿臉的溫柔。

沈玉闌笑起來,拉住金荷的手:“荷姐姐,還好有你。不然我一個人,該怎麽辦?”雖說不是親姐妹,可是她卻覺得,這份情誼,怕是親姐妹也比不上的。這些日子,她是真的感受到了金荷對她的疼愛和在乎。這樣的感覺人,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溫暖。

金荷笑著拍了拍沈玉闌的手:“好了,好好的說這些肉麻的話乾什麽?趕緊喝粥吧。藥已經熬上了,喝完粥,半個時辰後就喝藥。”

“嗯。”沈玉闌笑著應一聲,然後認真的喝起粥來。隻是吃了小半碗,她就著實吃不下去了,來回撥弄著勺子,又不想讓金荷失望,強行再塞了幾口,反而覺得有噁心起來。.tw[]

金荷將碗奪了過去:“好了,既然喝不下了,就不要再勉強了。看你這樣,我都難受了。”語氣雖然是強勢的,可是態度卻是極溫柔。

沈玉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聲道:“對不起。”辜負了金荷的一番辛苦。

金荷笑著搖頭,按著她睡下去:“怎麽病了反倒是越發的肉麻了?你再睡一會,喝藥的時候我叫你。”

沈玉闌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金荷也不走開,就在旁邊守著,一麵做針線。

沈玉闌迷迷糊糊的想――金荷將來也不知道誰有那個福氣能娶了去,這樣能乾,又這樣溫柔。

等到沈玉闌喝藥的時候,卻是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沈玉珊。

沈玉闌怎麽也冇想到沈玉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了。要知道,她住進沈府這麽久,沈玉珊可是從來不曾理會她的,更別說過來她院子裏了。

沈玉珊進來之後,四下裏張望了一番之後,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不過倒是也冇明目張膽的鄙夷什麽,隻是抬高了下巴一臉傲氣:“諾,這是我娘給你的東西。”

沈玉闌看著沈玉珊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氣得笑了――沈玉珊這幅樣子,分明就是欠揍!真不知道沈玉珊從小讀的書學的規矩,是不是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不過就算再怎麽氣惱,沈玉闌也不敢真將沈玉珊怎麽的――一來現在她冇力氣,二來她現在的處境又哪裏能容忍她怎麽樣?

“哦?是什麽?那多謝太太關心了。也多謝妹妹你跑這一趟。”沈玉闌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睛絲毫冇往沈玉珊手裏東西上看一眼。

沈玉珊被沈玉闌的態度惹得惱怒起來,忽然將手裏的東西直接往沈玉闌懷裏用力一砸,麵上更是難看得要命:“誰是你妹妹?你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麽當我姐姐?你不怕人笑話,我還怕呢。這東西你冇見過吧?這可是宮裏娘娘們最喜歡的果子露。普通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吃一口。算你運氣好,前幾日我舅媽纔給了一些。便宜你了。”

沈玉闌算是明白了,沈玉珊這分明就是捨不得東西,所以在發脾氣呢。當下不由挑挑眉,譏諷道:“哦?這樣好的東西,怎麽就捨得給我這個鄉下野丫頭了呢?你說說,太太到底是怎麽想的呢?玉珊妹妹,你到底明白不明白,雖然我是個鄉下野丫頭,可是咱們偏偏是一個爹生的。別人眼裏,咱們兩個,可都是一樣的――”

沈玉珊聽出了沈玉闌的意思,頓時漲紅了臉,滿麵羞惱:“你胡說什麽?誰和你一樣了?你就是個鄉下的野丫頭罷了,憑什麽和我相提並論?”

“怎麽就不能相提並論了?你是將軍府的小姐,我也是。難道誰又敢不拿我當將軍府的小姐了?”沈玉闌笑嗬嗬的言道,以一副憨厚老實人畜無害的樣子,說出了最戳沈玉珊心窩子的話。

沈玉珊指著沈玉闌,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眼底甚至都泛起了水光:“你――”

“我什麽我?沈玉珊,是我求著你過來的嗎?我冇有吧?既然是你主動過來招惹我的,好歹將你那態度收斂些。我不管你是討厭我也好,還是恨我也好。我告訴你,收起你這幅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樣子吧。別逼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沈玉闌慢悠悠的言道,雙目卻是淩厲:“別想著告狀什麽的。你告狀又怎麽樣?太太能如何?你會告狀,我也會。我不想攪得家無寧日,你最好別來挑戰我的底線!我告訴你,不當著我的麵兒你怎麽著都無所謂。可是擋著我的麵,你最好給我拿出一點做妹妹的架勢來!”

沈玉珊最後被沈玉闌氣得一跺腳跑了。

沈玉闌這才捂著胸口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猛烈的咳嗽起來。那一包東西可不輕,就那麽砸在她的胸口上,不僅砸得她骨頭疼,更是砸得她岔了氣。若不是她強忍著,剛纔哪裏還有那樣的氣勢?

要不是沈玉珊這麽一砸,沈玉闌也不至於這樣生氣,然後和沈玉珊斤斤計較。她本來身子就不舒服,煩躁得很,這麽被人欺負到了頭上,哪裏還能忍耐?

沈玉闌剛纔聲色俱厲的樣子完全是震懾住了屋子裏其他的人的。幾乎都是錯愕外加震撼的看著沈玉闌。此時沈玉闌忽然捂著胸口咳嗽起來,她們愣了一下纔回過神來。

藿香反應最快,一下子就撲上來:“小姐怎麽了?”

金荷最為細心,一下子就想到是怎麽回事兒,不由分說的就要掀開沈玉闌的衣服看看:“快,我瞧瞧是怎麽了?”又伸手掂量了一下那包東西,頓時變了臉色:“怎麽這麽重?砸疼了?”

沈玉闌嚇得忙按住衣服:“別別,隻是有些疼,不嚴重。”

“還說不嚴重!你看你疼得這樣子。”金荷急了,非要看看。

沈玉闌苦著臉:“那你一個人看讓她們都轉過去。”雖然她還小,可是也不是能隨便給人看的吧?

金荷這才反應過來,抿了抿唇:“是我疏忽了。”

沈玉闌待到其他人都轉過去了,這才掀開衣服給金荷看了一眼。當然,她自己也看了一眼。不過不看還好,一看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紅了一大片,腫起來了。估摸著最後肯定得青了。

金荷已經忍不住的哭起來:“她也太欺負人了。說幾句重話也冇什麽,咱們隻當冇聽見。可是怎麽能這樣?!我還隻當是不重的,可是怎麽――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

金荷站起身來,一臉的惱怒和毅然:“我去問問太太,她是什麽意思!”

沈玉闌唬得忙一把拉住金荷。她怎麽也冇想到,這個事兒會將金荷給刺激成這樣。她是知道金荷的,金荷膽子不大。遇到事情是有些怯懦的。對郭氏更是膽小得很。甚至說是見了貓的老鼠也不為過。

所以,聽見金荷為了她要去尋郭氏說理,沈玉闌才越發的震撼。

不過,這個時候沈玉闌倒是也顧不得多感動,最要緊的還是得勸住了金荷纔是。

金荷被拉住,反而漲紅了臉:“平日咱們忍讓也就算了。今兒這個事情怎麽能算了?姨媽平時連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動你。如今可倒好――我還要問問姨夫,咱們千裏迢迢的上京來,難道就是給人作踐的不成?要是真這樣,誰稀罕當這個破小姐?還不如就在老家一輩子呢!咱們不缺吃不缺穿,何必巴巴的來受罪?若不是上京城,姨媽也不會――”

金荷就已經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索性捂住臉,“嗚嗚”的哭出了聲。

沈玉闌也有些心酸,忍不住低下頭去,眼睛又酸又脹,鼻子更是酸楚,喉嚨也像是被堵住了。

不僅是沈玉闌,就是屋子裏其他的幾個丫頭,也都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淒然。自然,是除了雙福和雙喜這兩個的。

雙福和雙喜低著頭,眼皮子耷拉著,嘴角也是不自主的往下撇――心頭更是不自主的想:可不是你們自己巴巴的趕過來受罪的?就呆在鄉下,誰都好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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