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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萍被張魚哥嚇得不輕。
膽戰心驚的將做好的飯菜打包,連帶著傅清風說的房費,一股腦的全都塞給了君南燭。
千言萬語全都化成了一句:你們快走吧,下次彆來了!
她以為張魚哥的到來,能幫她對付林予禾這個小賤人。
結果差點給她自己對付了!
這太嚇人了!
過段時間她就搬家!
不!
明天就搬!
心裡有事,林予禾四個人也冇逗留,拿著東西就向著小院的方向走去。
關於張魚哥的事情,他們還需要再製定一個詳細的防範計劃。
寒冬的夜晚,讓人打心底覺得寒冷。
林玲剛洗完家裡的衣服,就被前男友,穆瑞央叫了出來。
“你找我什麼事情?”
林玲的聲音帶著清冷的疏離,和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
這段時間穆瑞央總來找她。
不是為了複合的事情,而是因為她父親林大壯。
“小玲,聽我一句勸,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去公安局交代出你父親的下落,這樣纔是為他,也是為你好!”穆瑞央苦口婆心。
念在曾經那麼多年的感情上,穆瑞央不忍心看著林玲和她父親走上不歸路。
所以才一遍又一遍的前來相勸。
他的父親,也就是公安隊長穆雷,調查到,林大壯離開阿裡縣之前,曾經和他們隊裡重點觀察的嫌疑對象見過一次麵。
後來發生的事情,種種跡象都表明,那裡麵有林大壯的參與。
隻是那些人太過於狡猾,穆雷他們始終冇有找到這些人的據點。
穆瑞央之前聽林玲說過,林大壯經常會和她通訊,還會寄錢回來,所以他纔來勸說林玲去公安局交代林大壯的下落。
“我說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你再說多少遍,我都是這個回答!麻煩你下次不要打擾我了!”林玲一把推開穆瑞央就要離開。
“如果你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單獨燒掉那一封信!”、
穆瑞央的話令林玲的腳步一頓。
“你知道他在哪,林玲!你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難道真的要包庇一個罪犯嗎!”穆瑞央的話直擊林玲內心。
她轉身,大聲嘶吼:“他不是罪犯!他是我的父親!”
是生她養她的父親!
“林玲!”
不管穆瑞央怎麼喊,林玲都頭也不轉的回了家。
那封信上,確實有林大壯的地址。
但林玲不能說。
如果她說了,她就是不孝!
她怎麼能親手送自己的父親去監獄呢!
黑暗之中,穆瑞央握緊了拳頭:“林玲,彆怪我。”
待穆瑞央也離開之後,林予禾四個人才悄悄的從暗處出來。
她們隻是路過,冇想到居然會聽到這些。
罪犯?
林予禾若有所思。
林大壯離開之後,究竟去做了什麼?
........
回到小院,四個人在主房對張魚哥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傅清風和君南燭想讓林予禾趁夜離開大牛生產隊,跟他們一起前往南方,躲避張魚哥。
唐舟想讓林予禾前往京城,去找顧北彥。
那裡雖然算不上是絕對的安全,但至少顧北彥有配槍,關鍵時刻能和張魚哥有一拚的能力。
“不行,京城不能去,南方,也不能去。”
唐舟目前還在隱藏身份,貿然去北京,若是被髮現,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林予禾也不能一直讓唐舟在空間裡待著。
至於南方——
北方的經濟貧瘠,南方相對來說更加富饒一些。
以張魚哥脖子上掛著的大金鍊子來說,他不可能是在北方發展。
如果林予禾她們去南方,那很有可能會直接進了張魚哥的勢力範圍內。
更不安全。
“那怎麼辦?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陷入現在的兩難境地。”唐舟自責的說道。
他知道林予禾在顧慮什麼。
他的事情固然重要,可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予禾陷入危險之中!
再不濟,唐舟也可以和傅清風留在這裡,讓君南燭陪同林予禾前往京城!
如此一來,倒可解眼前危機!
“國家法律規定,百姓不得持有槍支,剛剛張魚哥掏槍的時候,我拍下來了。”林予禾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老式相機。
這個還是她無聊的時候,花錢在一個記者手裡買下來的。
當時隻是想著冇事閒的可以記錄一下生活,結果現在卻派上了大用場。
張魚哥掏槍的時候,她也從空間拿出來相機,在桌子下偷偷摸摸的拍照。
照片為證,公安局完全有理由逮捕張魚哥。
他不是想娶張鐵蛋嗎?
那就去農場娶唄。
林予禾不攔著!
“你有計劃你不早說!害得我白擔心!”唐舟鬆了一口氣,哀怨的看著林予禾。
他剛剛甚至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堂哥,隻要林姑娘開心,咱們就是當猴表演雜耍,不也是值得的嗎?”傅清風眼神繾綣的看著林予禾:“更何況,林姑娘如此足智多謀,未雨綢繆,我們應該為她感到自豪纔是。”
君南燭麵無表情的伸手捂住林予禾的眼睛,不讓她看到傅清風這個臟東西。
“君堂,帶著傅公子去休息吧。”君南燭下了逐客令。
他要好好的和林予禾‘算算’這筆賬!
.......
第二天,天還冇亮,唐舟就繼承了君南燭最開始的那身乞丐裝,喬裝前往公社公安局報案。
林予禾、君南燭、傅清風,三個人從柴房的草垛子裡扒拉出幾捆鞭炮,開始搗鼓。
張魚哥太危險,她們要做兩手準備!
當然,這鞭炮是林予禾早上剛放那的,之所以多此一舉,完全是為了糊弄傅清風這個傻蛋。
唐舟回來的時候,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
彼時天也剛微亮。
四個人打著哈欠,再次回房間睡回籠覺。
等到社員們陸陸續續起床之後,都以為林予禾一家日上三竿還冇起床。
張魚哥滿意的看著小院緊閉的大門,大搖大擺的去了縣城。
他要在結婚之前,完成一件大事!
隻是張魚哥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有四個人從不同的方向,潛進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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