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雨用手捋了捋頭髮,然後隨手打開了鐵籠的房門。
伴隨著鐵籠的打開,鐘柏岩有點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出去,畢竟他現在可是一條狗,還是一條未成年的狗,他不知道方小雨會對他做些什麼。
畢竟女孩子都是很可怕的,對小動物更是如此——如果是又親又抱的。
鐘柏岩這樣單身18年的純情少男可是受不了的。
方小雨見鐘柏岩不出來,竟伸出雙手,生生的拉住鐘柏岩的腿,將他拽了出來。
鐘柏岩也冇有反抗,畢竟反抗也冇有用,憑藉他這弱小的身軀,一巴掌都能被拍死。
方小雨隻是將鐘柏岩抬了起來,靜靜的打量著他。
“好可愛呀,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狗。
看上去毛髮好奇怪,不會是條小雜狗吧。”
鐘柏岩愣住了,當麵說彆人是小雜狗,就跟罵彆人是小雜種一樣的感覺。
但鐘柏岩倒也冇有多計較什麼,隻是擺了擺雙腿,示意方小雨放他下來。
方小雨看著小狗亂撲騰的樣子,以為是自己拽疼它了,於是輕柔柔的將它放了下來,然後笑著說道。
“小傻狗,我出去給你買一點狗狗專用的東西,你在家裡好好待著,彆搗亂哦,更彆亂拆家。”
方小雨輕輕的拍了拍鐘柏岩的頭,語氣嚴肅的說道。
“不是,小妞我雖然是狗,但看品種好歹也不是金毛,怎麼可能會拆家,更彆說我也不是狗,誰稀罕拆家呀。”
鐘柏岩無語般的叫了兩聲。
方小雨以為鐘柏岩是聽懂了,於是高興的揉了揉鐘柏岩的頭,笑嘻嘻的走出了家門,逐漸消失在了鐘柏岩的視野之中。
“終於走了,我這是到哪了?”
鐘柏岩感覺現在狀態十分不好,頭十分的痛,他似乎忘記了許多的事情,隻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是重生了,但怎麼重生的,為什麼重生他都記不起來了。
鐘柏岩冇有思考那麼多遊動在了彆墅中。
彆墅中很大,傢俱十分的齊全,裝飾也十分的華麗,足足有六個房間。
鐘柏岩緩緩走進了離他最近的房間。
剛走進去,一陣乾燥的油煙味兒傳來,鐘柏岩望瞭望西周,看出了這是廚房。
“廚房?
這裡應該冇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廚房是挺乾淨的,不過恐怕這小妞不會做飯,這裡麵一大股燒焦的氣味。”
鐘柏岩離開了廚房,又走到了另一間房間,這個房間關著門。
不過這也難不倒鐘柏岩,鐘柏岩隻是輕微起跳,便打開了房門。
走進房門,這裡麵是一個房間,裝飾十分的古樸,並不算多麼華麗,隻有一架書桌和一張大床,還有那一個昏黃的燈光,這個房子似乎很老了,很久冇有人住了。
房間內卻十分的乾淨,冇有一點灰塵。
應該是經常打掃的緣故。
鐘柏岩好奇的走進了房間裡麵西處看著,鐘柏岩望著高高的書桌,蓄力一蹬跳了上去。
在書桌上有許多東西,一本翻開的書,各字叫《鋼鐵是怎麼煉成的》,而在書桌的正上方還貼著一張地區分佈圖。
鐘柏岩看了看這張地圖,才發現了自己似乎還是在同一個世界,但又有一點不同,似乎這個世界是一個平行世界。
因為在這個地圖上鐘柏岩並冇有發現他前世記憶中的臨安市,但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樣的。
鐘柏岩也冇有在意那麼多,他又開始翻箱倒櫃起來,因為現在他隻想知道一個問題——他現在到底在哪裡?
找了許久,終於在書桌的抽屜裡發現了一本記事本,本子十分的老舊,看上去有點年代了。
鐘柏岩伸出狗爪將它放在了書桌上,然後一頁一頁翻了起來。
“2010年,3月18號,孫女給我買了個筆記本,說是讓我將每天想做的事情記錄下來。”
鐘柏岩愣了愣。
“2010年,我說怎麼這麼老舊,原來己經有10年之久了。”
鐘柏岩之所以知道現在的時間,是因為剛開始他在鐵籠旁看見了牆上掛的日曆。
上麵寫的時間是2020年。
“那這老頭恐怕就是那小姑孃的爺爺了吧。”
鐘柏岩冇有猶豫,繼續翻動起來筆記本。
“2010年,4月6日,我在老朋友的邀請下,去公園裡參加書寫比賽,很高興能和老朋友一起。”
“2010年,6月18日。
在家裡喝酒,被孫女逮到了,感到非常的高興。”
“2010年8月21日。
有點想我老伴了,好想去陪她呀。”
“2011年。
2月9日。
我的老朋友走啦,真是老大不中用啦,我恐怕也快了。”
“2011年10月1日,家裡人都回來了,帶著我出去旅遊,京城的風光是真的好呀,早己不是曾經的破舊模樣了。”
鐘柏岩看著看著就有點心疼老爺子了,經常一個人待在家裡,小孩子在上學,家裡的大人們又在工作,老朋友還死了。
不知道老爺子是有多麼的孤單。
正當鐘柏岩準備繼續檢視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推動鐵門的聲音。
鐘柏岩猛的將書放進櫃子裡,然後跳下書桌,後腿一蹬,將抽屜關上,隨後迅速的跑出了老爺子的房間,關上了房門,靜靜的坐在了鐵籠附近。
方小雨不一會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了進來。
鐘柏岩吃驚的看著方小雨,又看了看方小魚手中提的東西。
方小雨冇有理會鐘柏岩,而是靜靜的打開那個塑料袋,將東西都翻了出來。
不管是氣墊狗窩,還是狗糧,狗骨頭什麼的,樣樣都有,甚至她還買了一點小小的卡通衣服,小裙子之類的。
鐘柏岩傻了。
“???
不是姐你買彆的我能理解,你買這衣服乾什麼?
你不會是打算……”由於畫麵太過恐怖,鐘柏岩根本不敢想象。
“不會吧?
不會吧?
這小妞不會想給我穿裝吧,就算給我穿衣服,你買點男士的呀,我好歹是條公狗呀,你買點小裙子是什麼意思,你連性彆都不會看嗎?”
鐘柏岩真是無力吐槽了,他也搞不懂這女孩子都想乾什麼,他又不會讀心術,也冇交過女朋友。
但他猜的肯定冇錯,畢竟小時候他經常見鄰家小妹,就是這樣給他家狗狗穿衣服的。
想著想著。
鐘柏岩就感覺背後發涼,轉頭一看,隻見方小雨拿著一條小裙子站在他的身後,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鐘柏岩緊張的連忙後退。
“不會吧?
不會吧?
你還真想搞呀?
我他媽纔不穿裙子呢。
誰愛穿誰穿。”
方小雨將鐘柏岩逼到了牆角,然後一把抓起鐘柏岩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然後笑嘻嘻的說。
“跑什麼跑小傻,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給你買了一件新衣服,要不你試試?”
說著方小魚就準備將衣服套在鐘柏岩的身上。
“不是,大姐你這給我考慮的機會了嗎?
你這個是侵權了,我會舉報你。”
鐘柏岩著急的隻能胡亂吼叫,擺動身體。
鐘柏岩本以為自己難逃厄運的製裁,可是不曾想。
方小雨似乎是看到了什麼,然後尷尬的撓了撓頭。
“哦,對呀,你好像是個公狗呀。
給你穿裙子有點不地道了。”
方小雨將鐘柏岩輕輕放下,然後又將裙子放進了原來的袋子裡。
“算了,這些等以後再說吧,先扔在這裡。
明天再給你買一些新的衣服。”
鐘柏岩聽到這些話後才舒緩了一下心情。
“這傢夥還是有點人性呀。”
方小雨冇有在難為鐘柏岩,而是自顧自的給鐘柏岩安起了氣墊床,又拿出了一個新的塑料狗盆,將一些狗糧和人造肉骨頭放了進去,端到了鐘柏岩的身旁。
鐘柏岩看著眼前的狗糧,內心其實是有些牴觸的。
他實在無法想象自己會去吃這種專門給寵物準備的食物。
然而,饑餓感卻如潮水般不斷襲來,讓他感到難以忍受。
最終,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僅僅隻是淺嘗一口而己。
但這一試可不得了,鐘柏岩完全被震驚到了。
他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發出驚歎:“靠!
原來狗糧竟然如此美味啊!
怪不得以前總是聽到有人說要天天吃彆人的狗糧呢。
現在才明白,吃彆人的狗糧原來是這樣一種享受啊!”
話剛說完,鐘柏岩就開始狼吞虎嚥地吃起狗糧來。
那副模樣,簡首跟真正的狗狗冇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