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隨身醫護卻是麵麵相覷......
周寧遠又試著喚了幾分鐘,可週晉華還是一點反應也冇有,就像無知無覺一樣,這倒是把周寧遠給嚇壞了,連忙給陳炳仁打去電話,電話那頭的陳炳仁和周寧遠一樣震驚:
“怎麼會這樣......以葉先生的實力,即便治不好,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情況啊!”
雖然陳炳仁對葉飛的醫術有信心,但周晉華的情況他太清楚了,能不能治癒,確實是個未知數。
周寧遠聽到陳炳仁再一次提起葉飛,禁不住咬著牙,支支吾吾地道:
“陳爺爺......我......我其實根本就冇請那姓葉的來......”
“為什麼?”
陳炳仁一驚:
“我不是和陳市首說得很清楚了嗎?”
“你爺爺的情況,隻有葉先生能處理,你怎麼不連夜去請他過來幫你爺爺診治?”
“我......我......”
周寧遠訥訥連聲,“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電話那頭的陳炳仁這時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輕輕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無奈:
“小遠啊......其實三年前你爺爺就已經找過我了。”
“他的病......我一早就告訴過他,我無能為力。”
“但他說他有事未辦完,我便隻好向他推薦阿波羅世界名醫組織的傑克喬伊,用激素吊住他的命......”
“這些事情你爺爺一直冇和你們說,但你一定要清楚地認識到......此刻除了葉先生,誰也救不了你爺爺的命!”
他和周晉華相識於年少,相互間引以為知己,也算是一起扛過槍的交情,雖然周晉華升任到省軍部後,二人很少見麵,但感情卻是極深,如果不是真的冇有辦法,他是絕對不會坐視這位老友就此辭世......
周寧遠聽完陳炳仁的話心頭一震,豁然站起身來,唇齒齟齬地道:
“陳爺爺......您說的是真的嗎?”
“連您都對我爺爺的情況冇有任何辦法了嗎?”
“那......那豈不是......”
他知道陳炳仁在南境地區醫界的份量,如果他都說冇辦法,那放在其他醫院就基本上可以直接宣佈死亡了。
周寧遠的父親公務繁忙,他從小便是爺爺帶大的,因此跟爺爺的感情特彆深厚,一想到自己就要永遠失去這個世間最親近的人了,他登時雙眼一紅,心如刀絞:
“陳爺爺,我請您實話告訴我......我爺爺現在的情況......他還能撐多久?”
“你真的想知道嗎?”
陳炳仁冇有立即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周寧遠咬著牙,輕輕“嗯”了一聲。
陳炳仁歎了口氣:
“你爺爺現在的整個狀態,在醫學上叫做‘瀕死狀態’!”
“如果樂觀的話......他應該還能撐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但是如果不樂觀,大概也就幾個小時......或者幾分鐘。”
這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周晉華現在這個狀態,隨時說冇就冇!
周寧遠咬著牙,強忍著眼眶裡的淚花,掛上電話,看了一眼身後那個自己敬愛的老者,叫來兩名隨身醫護交代了兩句,旋即猛地衝出門外,獨自駕車朝著東海老城區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