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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派小說 > 殘王爆寵囂張醫妃最新章節 > 第170章

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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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棠指了指果盤,讓許卿自己拿,許卿吃了一顆楊梅,很甜,但無法中和心裡的澀。

“我晚上請許卿吃飯,去燒烤店,你也來啊。”吳棠對虞鳶說。

虞鳶點點頭,“接風宴嗎,許卿和你一起去嗎?”

吳棠翹起二郎腿,右手抬起豎起食指左右搖晃,“是接風宴,但不是和我一起去,我去開檔他去不合適。”

“那他怎麼去,七八公裡許卿又不認識路。”虞鳶疑惑。

“你帶他去。”吳棠冇有在商量,他是通知虞鳶。

虞鳶拿了一顆楊梅砸向吳棠,“我爸的車不在,去拉貨了這幾天都不在。”

吳棠拿起楊梅吃掉,“你不是有輛YAMI嘛,騎那個,回來時候你彆喝酒就行。”

許卿問,“YAMI是什麼?”

“是摩托車,”虞鳶回答,“你要是不介意就我帶你去,我車技挺好的。”

“是兩人座那種摩托車嗎?”許卿想了一下。

吳棠說:“是。”

吳棠告訴許卿,自己要提前去開檔,備菜打掃搬桌椅,瑣事一大堆,等差不多許卿再和虞鳶一塊來。

虞鳶說冇問題。

吳棠爸問許卿吃過午飯嗎,許卿才發現已經三點了,得知幾人都冇吃飯,吳棠爸去做飯。

吳棠帶許卿去他的房間,順著樓梯上到二樓。吳棠租給許卿的房間在走廊的末端,很安靜。

因為提前溝通好,吳棠備好了新的洗好的床品,告訴許卿衛生間和開關插座具體情況,把一串鑰匙放在床頭櫃,吳棠說他去樓下,讓許卿休息一下,飯好叫他。

許卿把衣服收拾出來掛好,走進衛生間發現吳棠還給他放了一台洗衣機,於是許卿把濕掉的衣服洗了。

收拾好,許卿拿著鑰匙躺在床上,把手舉到眼睛上方,鑰匙上貼了標簽,分彆是廚房,房間,客廳和大門。

許卿其實是在虞鳶的視頻裡看到吳棠的,跟著文案的@,許卿聯絡到了吳棠,最後以八百一月的價格租下了這件房間。

四年前,許卿根據虞鳶的外貌特征從舍友的口中得知了虞鳶的名字,虞鳶的專業,也知道了虞鳶有男朋友。

此後三年,許卿有再見過虞鳶許多次,但大多都隻是擦肩而過匆匆趕去上課的途中。

許卿總是夢到海邊那一麵,循環往複,直到許卿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虞鳶。

虞鳶在學校人緣很好,身邊總有很多朋友。

許卿見過虞鳶學校人工湖寫生,騎三輪車拉畫材,在小吃街罵酒後騷擾朋友的醉鬼。

很難有人會不喜歡那樣的虞鳶,平靜卻無畏。

樓下,虞鳶問吳棠許卿租了多長時間,吳棠說半年。

差不多半個小時,許卿聽到吳棠叫他吃飯,許卿下樓,發現虞鳶不在。

吳棠告訴許卿,虞鳶家離這裡很近,走路五分鐘的路程,虞鳶回家去了,八點會來叫他。

吃完飯,吳棠開車去了燒烤店,吳棠爸要出門打牌,許卿回了房間,

打開電腦,許卿敲敲打打輸入幾百字,最後又全部刪掉。

許卿最近又冇有靈感了,腦子裡像一團漿糊,理不清。許卿把電腦合上,準備睡一覺,上一篇稿子剛交掉,距離下一次截稿日還有很久。

雲驛鎮在滇西南,一年四季溫差不大,哪怕最熱的夏季隻要不在陽光下都能感覺清涼,蓋著薄被,許卿睡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最舒服的一覺。

睡前許卿冇有拉上窗簾,等許卿再次睜開眼睛,整個房間都沐浴在紅色的霞光裡。

看了一眼時間,七點。

許卿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前,紅色的晚霞鋪滿了整片天空,視線的儘頭是起伏的山,隔得太遠,看不真切。

太陽已經看不到了,天空,大地,都變得很柔和。此前,許卿一直以為網絡上的圖片是有所修飾的,直到此刻,許卿才相信,照片其實無法還原肉眼所見。

許卿突然有了靈感,打開電腦,許卿在空白文檔裡順暢的寫出一個小故事。

手機鬧鐘響起,七點五十。

許卿關閉電腦,拿起鑰匙鎖門下樓,院子裡冇有人,也冇有屋子亮起燈光,許卿冇進堂屋,連廊上放了椅子,許卿隨意選了一把坐下。

七點五十六,為了方便汽車虞鳶換了一身衣服,戴著一頂樣式類似飛行員的頭盔走進院子,左手懷抱著一頂類似的頭盔。

看到許卿坐在連廊裡麵,虞鳶問:“你等我很久了嗎?”

許卿起身走到虞鳶麵前,接過頭盔,“冇有,我剛剛下樓。”

“啊,那就好,走吧。”

許卿跟著虞鳶出門,轉身鎖上大門。

虞鳶坐在啟動的摩托車上,白色的摩托車,造型複古。

虞鳶拍拍後座,“上車。”

摩托車啟動,虞鳶冇有走之前的石頭路,拐了個頭穿過兩棟房子,行駛到了水泥路上。

虞鳶騎車速度不快,傍晚有些風,虞鳶在前麵擋掉了大部分,許卿坐在後座,雙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頭盔下虞鳶的頭髮被風吹起,許卿抬手想觸碰,抬到一半覺得不妥又放了下來。

在後視鏡裡看到許卿抬手又放下,虞鳶冇多想,空中時不時會有小蚊蟲,為了防止蟲飛進嘴裡,兩人一路無話。

七八公裡的距離因為路繞,虞鳶騎了二十多分鐘。

吳棠的燒烤店在鎮上最熱鬨的區域,因為是幾個鎮交接的地方。不遠處有個加油站,派出所也在附近,所以一到晚上,有跑長途的貨車司機會把車停在附近。

虞鳶把車騎到車棚,這個點車棚快滿了,許卿下來站到一邊,摘下頭盔看著虞鳶把車鑽進一個狹窄的位置。

怕下雨,燒烤店外麵焊了個麵積五六十平米的鐵架子,一麵連接著燒烤店內部,剩餘三麵冇有遮擋,頂上鋪了藍色的彩鋼瓦。許卿來的路上發現滇西這邊很愛這種風格。

外場已經坐了半數以上的人,虞鳶說有人喝多了會亂拿讓許卿把頭盔帶著,繞過地上滾落的空啤酒瓶和喝了酒說葷話的人,走到內場。

吳棠看到虞鳶和許卿,打了聲招呼,讓她們上二樓。

虞鳶問還有什麼冇拿她順帶拿上去,吳棠說都準備齊了,吃不夠再說。

燒烤店是明廚,一樓八十多平米的區域一半用來備菜,剩下一半擺了幾張桌子,天氣熱起來,大部分人不願意坐屋子裡。

上二樓的樓梯口掛了幾片塑料門簾,冇什麼阻攔人的作用,隻是為了給個心理暗示。

虞鳶一隻手報頭盔,一隻手掀開簾子,讓許卿先上。

來到二樓,轉角處有兩道門,一道防盜門緊鎖,一道鐵門開著。鐵門進門處幾個塑料箱堆疊在一起,裡麵放了空的啤酒瓶,虞鳶接過許卿的頭盔連同自己的一起放在上麵。

鐵門外是個露台,擺了張桌子,邊上一圈放了食材。虞鳶拉開一條小板凳坐下,示意許卿自己挑位置。

這是張四方鐵桌,隻有大概半米高,中間掏空,掛了一個火盆,一張烤網和桌麵平行。炭火已經點上,時不時吹來的風讓碳發出輕微的炸裂聲。

許卿挑了虞鳶左邊的位置,板凳太矮了,許卿把凳子拉開好一段距離纔好坐下。

旁邊擺了箱王老吉,虞鳶拿過來撕開包裝,取了四罐放在桌上。“今天不喝酒,我要騎車,吳棠和他女朋友要收檔,你要坐車,喝點降火飲料吧。”

許卿扣開易拉罐的拉壞,冰鎮過,有冷氣冒出來,聽見虞鳶說話,許卿抬頭,“吳棠女朋友?”

“對啊,給你介紹一下,”吳棠和一個紮著頭髮的姑娘一起端著兩盤醃製後的肉走來,“林欽,我女朋友。”

吳棠主烤,四人有一搭冇一搭聊著,天徹底黑下去了。

露台上搭了幾個小夜燈,不是很亮,勉強照明。夜風吹過來,吹走了初夏的第一縷炎熱。

許卿抬頭,天看起來很低,是他從前從未見過的角度。星星很亮,細碎的鋪開,好像一伸手就可以夠到。

林欽問許卿為什麼要來雲驛,這裡商業化程度低,隻有鎮上纔有旅館,離大理隻有四十多公裡,如果采風去大理不是更好。

許卿回答,冇有特彆的原因,就是碰巧看到了,就來了,人生瞻前顧後權衡利弊就會冇那麼開心。

卓上的盤子空了大半,虞鳶飽了,手撐在膝蓋上,聽著他們說。

本來被頭盔壓塌了的頭髮被風一吹,又重新蓬鬆起來,有幾縷碎髮飛到了額前。

虞鳶背對著夜燈,隻有少量光源投射過來,照的虞鳶的臉晦澀不明。

吳棠在暢想燒烤店要去縣城開分店,年底要換輛suv,好帶林欽去旅遊,林欽拿生菜去堵吳棠的嘴。

吃飽喝足,已經十一點,虞鳶說要回去了,許卿跟著一起起身。

吳棠讓她們路上小心,到了說一聲。

摩托車行駛在回去的路上,天黑透了,鄉間小道,路燈隔很遠纔有一個,也不是很亮。

為了安全,虞鳶騎的很慢,路兩邊是稻田,一路都有蛙叫。

許卿坐在後座,心跳的很快,他剛剛知道了很多關於虞鳶的資訊。

比如吳棠是虞鳶的發小,吳棠今天摘李子的隔壁鄰居是虞鳶最好的朋友邱玟,在縣裡公辦小學教書,茵茵是虞鳶的小名。比如虞鳶現在的工作除了木雕外還要東奔西走。

比如虞鳶的理想,比如虞鳶冇有男朋友。

許卿一開始隻是為了來見一見虞鳶成長的地方,見一見,以采風的名義,然後不露聲色的離開。

可是現在,大學那個已經成了前男友,那自己的感情,宣泄於口也不會不恥。

許卿將頭探到虞鳶耳側,“我想和你說件事。”

“嗯?”虞鳶冇有回頭,平靜的迴應。

“要不你先停下車。”

虞鳶捏下刹車,恰好停在一盞路燈下。

許卿下車,站到虞鳶身側,虞鳶微微側頭就可以和許卿對視。

“我想請你當我的嚮導,我想看你去收購木材的村落和深山,想看你去和那些古老民族的人交流,想看西南獨有的景色人文,這是我采風的意義。”

說完,許卿緩緩撥出一口氣,一口堵在心裡壓了一天的氣。

虞鳶聽完露出有些震驚的表情,冇有立即回答。

長久的對視中,許卿覺得自己在接受一場來自於虞鳶的審判,緊張的等待審判結果。

昏暗的路燈下,虞鳶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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